p;&esp;“臣弟的意思是……殿下输了。”陈嘲风再次直起身,双手交叠地站在了那里。
&esp;&esp;“不……不可能!”陈睚眦疯狂摇头,然后在那一瞬间,他忽然看到大殿的门口,阴影之中,除了最初的王不移以外,又多了几个人。
&esp;&esp;而那个几个人,分明便是……
&esp;&esp;陈珙,秦仁,张怀安……
&esp;&esp;“三舅……这是……”陈睚眦已经觉得有些头晕。
&esp;&esp;“启禀殿下,一切都结束了,所有异心者皆已经处死。”王不移却是不理陈睚眦,只是和他身后的人一起行礼。
&esp;&esp;直到这时,陈睚眦才发现,原来,从最开始,王不移就是在跟陈嘲风说话。
&esp;&esp;他又退了一步,失声大叫道:“三舅,你疯了吗?!”
&esp;&esp;“我没疯。”王不移这一次居然回话,“只是……王家,不该再是王将军的附庸了。”
&esp;&esp;这句话,让大殿里的人沉默。
&esp;&esp;京城王家,固然煊赫,号称武林八大世家,位列姑苏陈家之后,可以说是天下敬仰。
&esp;&esp;但,大多数提到王家,其实真正景仰,或者说畏惧的,并非是王家本身,更多的,是王家真正的家主,王大将军,每一代的王大将军,所以说,其实从很早开始,京城王家居然成为了王大将军的附庸,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第二个王家。
&esp;&esp;很多人都能理解王不移。
&esp;&esp;他也是年少成名,同样少年俊杰,可是最终,却是永远成为了王家家主,很多时候连名字别人都记不住,永远活在大将军王不负的盛名之下。
&esp;&esp;“王家会真正辉耀的。”陈嘲风轻轻说。
&esp;&esp;“多谢殿下。”王不移要下跪。
&esp;&esp;陈嘲风却是让开了,说:“谢陛下,陛下知道你们今夜救驾有功,定然心中铭记。”
&esp;&esp;“谢陛下!”所有人山呼万岁。
&esp;&esp;只有陈睚眦站着,不动,很久后,他说:“孤,还没死呢。”
&esp;&esp;“殿下,别着急啊。”陈嘲风安抚似地说道,“臣弟,这就……至您于死地。”
&esp;&esp;“刑部尚书,莫斯礼大人,有请。”
&esp;&esp;“下官在。”一个穿着紫服的官员出列,朝着陈嘲风行了一礼。
&esp;&esp;“莫大人,殿下的所作所为,可定罪了吗?”陈嘲风慢条斯理。
&esp;&esp;“孤是太子。”陈睚眦只是这么说。
&esp;&esp;“殿下,您虽是太子,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还请见谅,更何况,殿下犯得是……谋反之罪。”莫斯礼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但他顿了一下,又朝着陈嘲风道,“不过,太子殿下之前有句话说的对,虽然诸多迹象,都表明太子殿下有谋反之罪,却没有实证,光凭书信,以及太子殿下刚刚殿上所言,实在不足以做实,虽可判罪,却终究……牵强了。”
&esp;&esp;“不错,所以尚还有一件实证,在路上。”陈嘲风话音刚落,有人便进来了。
&esp;&esp;是一名内监,手里端着一只盘子,盘子上盖着一块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esp;&esp;“这是……”刑部尚书莫斯礼疑惑,只是鼻端忽然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esp;&esp;然后陈嘲风忽然掀开了那块盖布,露出了那盘子上的一颗,大好的人头!
&esp;&esp;莫斯礼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借着光看清楚了,那盘子上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下第一有钱人,沈奕的。
&esp;&esp;只见沈奕双眼紧闭,面容平静,嘴角似是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是安然赴死的。
&esp;&esp;“为什么?!”其他人没说话,陈睚眦反而叫了起来,“你为什么……他这么……聪明……你明明可以……”
&esp;&esp;陈睚眦不明白,如果说真的这个沈奕也是陈嘲风的一步棋,那么,为什么陈嘲风还要杀他。
&esp;&esp;明明,他们胜券在握了吧?
&esp;&esp;“莫大人,有了这颗人头,便是实证了吧?”陈嘲风不解释,只是看向莫斯礼。
&esp;&esp;“不错。”莫斯礼也点头,“殿下杀此反贼,定然也查获了一应反证,那么之前太子殿下所言,便皆可坐实了。”
&esp;&esp;“殿下懂了吗?”陈嘲风再看向陈睚眦。
&esp;&esp;陈睚眦,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