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你问,孤便答你,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esp;&esp;“城中内应之人,孤有两千,散落各处酒楼茶肆,负责煽风点火,冒充古氏门徒,至于说来源,很简单,孤说出来也无妨,便是从今年年初开始在各地兴起的各个古氏门徒的组织,那其实都是孤的手笔。”陈睚眦的笑容越来越得意了,“至于说那两千人,自然也是从这些人里挑出来,再加上我三舅的王家精锐,怎么样,诸位满意了吗?”
&esp;&esp;波涛起伏。
&esp;&esp;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含玉殿内大臣们的心态,大概就是这个了。
&esp;&esp;“殿下,臣弟还有一问。”陈嘲风还在笑。
&esp;&esp;“但问无妨。”陈睚眦表示无所谓。
&esp;&esp;“殿下虽是天纵之才,文韬武略,但更精于武道,常喜直截了当之术,然此局,精妙异常,环环相扣,从千里之外的蜀中而起,至今夜月圆才落,堪称草蛇灰线,伏延千里,实不像殿下手笔,想来殿下定是有高人相助,却不知可否引荐一二?”陈嘲风说完居然一揖到底。
&esp;&esp;“三弟现在你讨饶都没用了,不过孤可以让你死个明白。”陈睚眦狂笑,“的确有人助孤,此人却并非是其他人,而正是你一手扶植起来的……天下第一有钱人,沈奕,沈公子!”
&esp;&esp;大殿之内立刻响起了不小的惊呼声。
&esp;&esp;虽然沈奕这个人素来神秘,背景深不见底,可是能在这里的人,都是一国肱骨,又是京城这种地方,哪有不透风的墙,沈奕是宁王的人这件事,纵然隐秘,也多少有些脉络,大家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清楚。
&esp;&esp;此刻听到陈睚眦说,沈奕已经投了他。
&esp;&esp;那等于是陈嘲风左膀右臂去了其一了,这如何能让已经压了重宝在陈嘲风身上的人不惊。
&esp;&esp;如果说之前陈睚眦的话还是让他们难以抉择,现在,却似乎是……
&esp;&esp;“臣弟实在不懂。”陈嘲风抬起头,缓缓摇头。
&esp;&esp;“你不懂为什么你花费了无数心血培养起来的人,会背叛你,对吗?”陈睚眦不那么狂笑了,可是笑意已经在他全身每个角落弥漫,毕竟马上就可以击败一生里最强的对手,登上无上的宝座了。
&esp;&esp;“其实,如果真的是沈奕背叛你,我绝对不敢用,但可能真的有上天注定这种事吧,注定连老天爷都在帮我,它帮我找到了一个和沈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还异常的聪明,背景干净,对我忠心耿耿,于是我将他训练成了另一个沈奕,然后,找了个机会,偷天换日,真是天衣无缝,你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察觉吧?”陈睚眦已经不笑,而是得意,无比的得意。
&esp;&esp;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esp;&esp;而登位称帝,可以算是完全凌驾于这四大喜之上的,人间极乐了吧?
&esp;&esp;人间极乐,怎能不得意?
&esp;&esp;陈睚眦看着陈嘲风,已经等着他跪地求饶,亦或是,被气的直接吐血身亡。
&esp;&esp;可是陈嘲风只是摇头。
&esp;&esp;然后,他又笑了。
&esp;&esp;“臣弟是说,臣弟实在不懂,殿下,居然会……如、此、天、真。”陈嘲风一字一顿,笑容满面。
&esp;&esp;“老三,这就没意思了。”陈睚眦不快了。
&esp;&esp;本来他决定赐这个同父异母的三弟全尸,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esp;&esp;“两个错误。”陈嘲风伸出了两根手指,紧接着又收回了一根手指,“一,两千人,不足以煽动整个京城,哪怕今夜群豪云集,柳大人,想煽动整个京城,至少需要多少人?”
&esp;&esp;“回禀殿下,如果下官再把整个百晓生的人派出去了,大概就差不多了。”柳如生的笑容诡异。
&esp;&esp;一直高坐在宝座上观看着这一场皇家大戏的皇帝也是笑容诡异。
&esp;&esp;“到现在还想误导大家吗?”陈睚眦也笑,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esp;&esp;“第二个错误。”陈嘲风再次伸出了第二根手指,“沈奕不是一个人,或者说,沈奕不止一个人,不存在长得是否一模一样,是否有才华,是否聪慧,因为沈奕,就是生意,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生意,所以殿下您可以是沈奕,袁大人可以是沈奕,大家都可以是沈奕,臣弟我……也可以是。”
&esp;&esp;“你……究竟什么意思?”陈睚眦,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还是……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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