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辞有些舍不得地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听到她吃痛,闷哼一声,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宁书禾清洗完时,傅修辞正靠着枕头坐在床上,揿亮一盏床头灯,随意翻看她放置在柜子上的一本书,宁书禾甩了拖鞋,钻进被子,在他身旁躺下,傅修辞这才去浴室洗澡,再回来时,整理好方才的那本书。
宁书禾半靠在他腰间,这才看清桌角处,放才他阅读的是本全英文的小说,她早就忘了是什么时候丢到书篮里的。
内页零零散散地夹了几张大小不一的便签,勾画着一些随手的涂鸦和线条速写,傅修辞正一张一张地将它们放回原处,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轻轻拽了一下,他低头去瞧,宁书禾正仰着脑袋看他,也不知她看了多久。
那眼神让他有种失去掌控的不安。
傅修辞干脆把书合上放回书篮,反手将枕头放平,侧身躺下,将她拥紧,嗅闻她身上与自己相同的气息,片刻之后,他有些难耐地低头吻她,灼烈而肆意。
彼此氧气夺尽,宁书禾抬起手臂,两手捧住他的脸,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傅修辞极其自然地伸手将她揽过来,无意识地学着她方才在露台上的样子,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摩挲。
宁书禾忍不住笑了下:“今天先休战吧,我真的困了。”
傅修辞也笑着,却没说话,替她掖好被子。
他也有些困。
但他不想就此睡去。
他此生最圆满的日子,不该这么早以沉睡画上句点。
chapter 60 丢失理智,迷失方向(修)
隔日是周四, 公司有例会要开,傅修辞起得很早,等他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时, 碰巧瞧见床上的人侧躺着,刚刚惺忪睁眼,视线放空, 正神思涣散地朝他的方向看。
视线相撞, 打量她片刻, 却还是始终不能确认她究竟是在发呆还是在打量自己, 傅修辞无奈,忍不住笑一声,走近床边, 俯身摸摸她的额头, 轻声道:“把你吵醒了?”
一时贪恋她皮肤上散发着的刚从被子里携出的热气,“咔”的一声,傅修辞将刚带上不久的金属表带重新卸下,搁置在一旁, 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指尖顺势滑向她的颈后, 倾身亲她。
“没有……自然醒的。”
宁书禾抬起手臂圈在他后颈, 借他的力爬起来, 跪在床沿, 一边有些费力地睁眼想看清他的脸, 一边下意识地抱紧他, 在他的唇间落下回吻:“你要走了吗?”
“嗯, 要开会。”傅修辞语气无奈。
宁书禾听得出来, 拥紧手臂, 结结实实地抱着他,下巴靠在他的胸口,抬头笑着揶揄他:“资本家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回应她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宁书禾意识到这点,心脏一紧,再去观察男人的神情。
她从一开始就弄不懂他。
直至现在也是。
傅修辞心里藏着些无法说出来的事,她的确曾妄图替他分担,但每每这种时候,她又自知她不是能站在他身旁的人。
对上她看过来的目光,傅修辞回神,扯了个笑,而后不由得收拢了手臂,埋首在她的颈窝处,几分用力地深深呼吸,嗅闻她身上的气息。
过了半晌,才退开些,在她嘴唇上碰碰,极其自然地略过了这个话题:“晚上有空?”
“……嗯?”宁书禾也不再提,把脸埋进他胸口,左右蹭蹭。
“有空的话,接你去吃饭。”傅修辞说,“有个设计师朋友攒的局,带你去见见。”
宁书禾怔忡一瞬,没有说话,像是在犹豫。
几乎只是一瞬间,傅修辞便看出她的顾虑,安抚似的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谢远他们也会去,都是自己人。”
宁书禾解释:“我只是不确定晚点是不是有空。”
“下午要工作?”
“嗯。”宁书禾语气一顿,煞有介事地补充道,“自由职业有时候也会无可奈何。”
傅修辞笑了下:“晚点给我打电话。”
宁书禾十分乖巧地应一声:“好。”
“走了。”
傅修辞再低头碰碰她的唇,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手腕便被拉住,他低头时,便被一片温热扑了满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抱紧他时的力度。
“这么不想我走?”
“嗯……不想……”宁书禾侧脸蹭蹭他的胸口。
虽是第二次出门失败,傅修辞却受用极了,不由得收拢手臂,不着调地半开玩笑:“不然把会推了在家陪你。”
“真的?”
即便是真的也无所谓,但连宁书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故意这样问。
第二次了。
“嗯。”傅修辞没有撒谎的必要,他的确舍不得走。
宁书禾笑说:“我生日的时候你已经这么干过一次了,傅总以后在属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