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们先去找人吧?”眼看着再这样下去,这两人就要开始讨论女孩的话题,犬夜叉早就翻起了白眼(话说这样对自己的恋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些),而他也不太想让这楼继续歪下去。
真冬这家伙,总是很容易被别人热情的态度所吸引住,被牵着鼻子跑,明明这样很容易被骗啊。
未能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吃一些莫名的飞醋,一护此时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现在是真冬的式神,或者说眷属,因此他的状态也通过印记渐渐反馈到了真冬那边去。
“?”真冬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印记,又望了望一护,得到后者疑惑的注视后,怔了怔。
学长为什么不高兴?
容器
一开始是像枯树枝一样的东西。
掉在他的鞋柜前,鬼使神差地就捡起来,在夕阳照进门口的光线中细细看了起来,发现它隐隐泛着金色。
说不定是个宝贝。
这个东西被放进了装昆虫的亚克力盒子里,摆在他的桌前,时不时写作业就会向它投去一眼,莫名地,他就是想看。
这个不知道是植物还是动物的东西开始伸长它的枝干,然后和生物一样有了蠕动的动作。
他居然不感到害怕和厌恶,反倒是好奇地打开盒盖,把它捞在手里揉搓着,表皮在他的动作下变成细碎的粉末洒在手里,散发出一股幽香。
好特别,他可能发现了一些珍稀生物。
但是没有人和自己分享呢,那对夫妇因为争吵,总是很晚回家。
找丈夫吧,他对自己还不错,应该会为他感到高兴。
【……】
看来不行呢,那就算了,但它的样子越来越大了,要放在更大的盒子里才行。
那个丈夫已经不行了,那就问问妻子吧。
第二天,他刚一起床,就听到行李箱滚轮在楼下滚动的声音,接着门被人毫不犹豫地关上,那个妻子就此离开了这里。
第三天,那个东西的体积比之前涨大了很多,他想要一些更好的容器,同时那个东西也开始要求养分。
一开始是虫子,小型啮齿动物的毛发,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它像蛇一样慢慢把自己的猎物绞紧,而虫子和动物的毛发就此消失了,然后到了晚上树枝扩张到了天花板里,
丈夫拿着试卷坐在客厅,大声地斥责他这次考砸的期末考试,脸涨得通红,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是陷入了激动的情绪中。
想让他冷静下来,但他的想法丈夫一定不会听的,也不能理解。
这样对比的话,那个东西还更加理解自己呢,它正如自己所期待的一样慢慢地展现出一定的攻击性。
比如现在,就在他眼前的天花板上,分下一根枯枝来。
伸进了丈夫的后脑中。
下一秒,他看见了丈夫眼中的自己。
啊,原来是想要这样的容器吗?
它怎么会知道他想要什么呢?
他在一片泪水朦胧中无声地微笑。
如果不能理解自己的话,那就把需要的人都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吧,慢慢地把自己的一部分放进他们的身体,这样他们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了行动——
这个星期连续一周都是阴天,厚厚的乌云占满了整片天空,整个城市都已经做好准备,即将迎来一场暴雨。
“呕——”
真冬站在一栋一户建外,莫名地干呕了起来。她眺望着某户庭院里已经枯萎掉的草木,压不住生理性的冲动又干呕了一声。
“那是什么啊,呕——啊啊啊,好恶心!”
“有很杂的味道,你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里。”犬夜叉背着戈薇(在戈薇的坚持下他只好带她过来),站在这户人家房顶上,朝着对面的房子耸了耸鼻子。
“……”真冬抹了把脸,“但我好像接近不了,呕——”
一护忧心地圈住她的肩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助干呕到脸色通红的真冬顺气,见一时半会消停不下来,脚尖一点,带着她离得更远了一些。
戈薇眯着眼打量了那房子一会,然后取下背上的箭筒,拉动弓弦将一支带有澄净灵力的净化之箭射到了院子里。
“……哇哦。”真冬见状惊得都不呕了,瞪大眼睛越过一护的肩头定定盯着远处的庭院原本凝结的糟糕的气息被这一箭驱散了很多,“国中生,好厉害。”
“嗡——”
手机的震动声让怀里的真冬注意力又拉了回来,她屏气凝神,试着从一护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这一次,她成功了。
“喂!”一护害羞得不行,只能色厉内荏地低声喝止,“你这家伙,不要乱动啊。”
“……天啊,是灵幻老师……”真冬看到来电显示就慌了神,顾不上慢慢体会学长守护神的心情。
两个人就这样在别人家的房顶上手忙脚乱起来,全然没有在意犬夜叉那边投来的疑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