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跪地行礼。
同住阿哥所,二弟薨逝他已经得到消息,可亲眼目睹到底不一样,下午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死亡,难免会感到错愕与惋惜。
刚得知这一消息时他除了震惊外、心中尚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欣喜,二弟这个嫡子没了,他身为大阿哥自然比旁人要有优势,可眼下看着一双双或愤怒或审视的眸子,他只感到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弘历自他进门起便一直注视着他,见他虽惊疑不定却无半点心虚恐惧,便知晓此事多半与他无关,但为保准确还是质问道:“永璜啊,永琏的死可跟你有关?”
自打有了读心术,弘历的审讯便言简意赅极了,他自信没人能瞒住他,丝毫不考虑此行为有多么骇人听闻。
永璜被突如其来的问责给问蒙了,表情有瞬间的呆滞,回过神后开始疯狂摇头撇清关系,“儿臣同二弟情谊深厚,岂会做出残害手足兄弟之事,还请皇阿玛明察。”
永璜快要被这无妄之灾给吓死了,他虽不喜皇额娘阳奉阴违纵容教养嬷嬷苛待他,却也生不出谋害嫡子的念头,他就一条命还想好好活着呢。
永璜的心声成功打散弘历最后一丝怀疑,可不是永璜,那还能是谁?弘历把猜疑放在了后宫妃嫔上。
他这副举棋不定,若有所思的模样让永璜更加惧怕,后背都打湿了,望着四周直勾勾愈发不善的眼睛,永璜两眼一黑,就差指天发誓自己未曾做过,可怜的好似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好在弘历及时还他清白,才将他从令人窒息的恐怖的氛围中解救出来,“朕不过随便问问,不是你便好,你且回去休息吧。”
“是,儿子告退。”永璜心有余悸的离开,经此一事,恐怕今夜是睡不着了。
永璜离开后,弘历朝着李玉命令道:“李玉,命后宫妃嫔全部前往养心殿见朕。”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谋害他的嫡子。
“是。”刚喘匀气的李玉被再次指走。
富察琅嬅同高晞月对弘历随意无比的态度尤为不满,这般轻而易举的便洗去永璜的嫌疑,岂非将永琏的死当作是小儿间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