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个!”许新程伸着指头比了个数。
段阳把衣服搭好,就去小厨房做饭。
再次回来的时候,许新程正坐在床上盯着房梁发呆。
“看什么呢?”
许新程接过碗,兴奋道,“你们这儿的房梁是木头啊”
段阳坐到他身边解释,“嗯,土房都这样,房梁都是几根圆木柱子撑着的。”
“就这床也不是软垫,石头黄土砌成的,冬天里面还能生火。”
许新程了解,吃口面道,“难怪硬邦邦的”
“那我晚上要靠着你睡”
段阳替他了额间的头发,“恐怕不行,这儿的规矩是出殡前一夜要点整夜的香,得守夜,不能睡。”
“那我也不睡了,陪着你。”
“不用。你开车过来也挺累的。”
许新程开始讨价还价,“那陪你一会儿,后半夜我就睡。”
段阳无奈,“行吧。”
两人刚说完话,谢兰敲门,段阳过去开门。
“先生那边还有些事要你处”
“知道了。”
段阳没避讳,谢兰也看到屋子里的许新程。
问了一句,“你同学啊”
“我对象!”
懒得会谢兰眼里的吃惊和鄙夷,段阳跟许新程打声招呼就出去了。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没多久就不下了,还出了太阳。
傍晚的时候段阳披麻戴孝,在院外的灵堂走了个仪式过场,上完香之后,他就带着许新程去后山散步。
房子后面就是一座山,不算高,小的时候他经常爬。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都想回山里住了,不仅空气好,这晚上的星星也漂亮,还挺宜居,适合养老。”
许新程仰着头感叹。
“这几年不是兴度假村吗?你们村没赶一波潮流?”
段阳摇摇头,“没有,这地方太偏了,而且村上也没几户人家,年轻的都住县城,也就几个老人念旧守着土地。”
“我小时候倒是想过,等有钱了就开发一下我们村,有山有水的,地方多好。”
“后来长大了,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只有我知道就好。没有开发,保留着最原生的样子,承载着我幼时的回忆。”
许新程笑着拆穿,“难道不是因为长大了发现没钱开发吗?”
段阳:“”
不得已点点头,挑眉称,“也算是吧”
“哈哈哈”
两人下去时,办事的师傅做好饭,一些帮工和左邻右舍已经端着碗在一旁吃起来了。
谢兰看见两人回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段阳无视她,让许新程先回小屋。
自己打好饭菜后进门,“村里办事就是这样,守着一锅炖菜吃,你吃不惯的话,我一会儿再让师傅给你单独炒个菜。”
“不用不用,我哪儿那么娇气。”
段阳开口,“不是嫌你娇气,是我心疼你。你个大少爷,哪里遇上过这些事啊,连看到个木头柱子都新奇的不行。”
许新程瞪他,“你嘲笑我?”
“没有,我哪敢啊!”
“”
维护
翌日
许新程刚睡醒,没看到段阳,应该还在灵堂里守着呢。他简单洗漱完,一打开门,迎面碰上表舅。
“呦,你醒啦?阳阳顾不上,托我给你送早饭。”
外面吵吵嚷嚷的,许新程道声谢,又问,“他们在吵什么啊!”
“嗐,坟上的事,几个年纪大的爷爷不同意动位置。”
“阳阳年纪小,也拿他们没办法,昨儿不在的时候还动手我”
表舅一生气难免就说多了,忙止住话题,“没啥大事,你先吃饭。阳阳能处。”
许新程想起段阳脸上的伤,应该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表舅一走,他就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饭吃到一半,谢兰推开门进来。
许新程对谢兰没什么好印象,一个自私又懦弱的母亲。
他无视对方,继续喝粥。
谢兰也不生气,走到他面前说,“我不管你跟段阳是什么关系,但你们必须分开。”
许新程放下勺子抬头看她,明知故问道,“你是谁?”
“我是他母亲!”
“你还知道是他母亲啊,你做的那些事,配叫一个母亲吗?”
谢兰眼神闪躲,“阳阳跟你说了这些?”
“他说不说,跟你做没做是两回事。”
“亏你还好意思用母亲的身份来要求我们分开”
谢兰有些恼羞成怒,语气骤然变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母亲,是我养大他的,这件事他必须听我的。”
许新程嗖的一声站起来,谢兰吓得瞬间后退几步。
“你养大的?除了让他替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