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在脑内造谣了一下你。”

&esp;&esp;裴意：“……？”

&esp;&esp;“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让我去找你的吗？”裴意不再纠结尚惊雁的揶揄，关上门问道。他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打着卷儿，垂在肩上。

&esp;&esp;“你到我那去，肯定第二天就上热搜。”

&esp;&esp;那些缺德新闻标题就会以另一种形式成真，尚惊雁心里默默跟了一句。她摘下帽子顺了顺自己被压住的头发，“你那茶厅开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店主关上门整天到处跑，真的没关系吗？”

&esp;&esp;裴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茶厅快倒闭了，打算开到主星系去。现在好不容易在尚惊雁的名气下有了盘活的趋势，店主本人却开始摸鱼怠工。

&esp;&esp;不过，尚惊雁知道裴意搞这个也就是爱好。因为外化症，所以他会喜欢这种上个星历的复古东西。

&esp;&esp;之前在蓝河月去裴意家里人的别墅时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家并不缺钱。

&esp;&esp;“反正也没多少真客人来，开着基本就是赚你粉丝的钱，我多不好意思。”

&esp;&esp;裴意不甚在意地说。

&esp;&esp;尚惊雁一眼就看到了裴意床头边的光脑正投影出她上次做的精神图景模拟图，显然在她来之前，裴意正在看它。

&esp;&esp;“我昨天睡前……突然能够观想到我的精神图景了，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所以刚刚我就在盯着模拟图努力，想看今晚能不能也进去。”

&esp;&esp;裴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esp;&esp;他的恢复比魏文炳还要迅速，精神体已不再频频跑出来，比如，从进门到现在尚惊雁都没看到安哥拉兔。

&esp;&esp;在治疗的过程中，尚惊雁也有所感觉：如果没有外化症，裴意原先的精神力应该不算差，至少有b级85分的水准，而魏文炳患病之前则是c级71分。

&esp;&esp;尚惊雁先前思考了为什么裴意的精神图景里，水母怪物会只剩下一张皮。

&esp;&esp;那到底是它们正常蜕皮留下的，还是遭遇了某种异状后的产物？

&esp;&esp;首先，水母怪物大概率就是导致人类精神力空洞症的元凶，就空洞症的发病率而言，它们的数量一定很多。

&esp;&esp;其次，已知外化症患者相比整个空洞症群体而言数量极少，“怪物蜕皮就会导致外化症”这个设想肯定站不住脚——光看魏文炳也能推测出来，他那儿又没有水母皮。

&esp;&esp;那么综合来看，水母皮出现在那里仅仅是意外？

&esp;&esp;又或者……是裴意当年精神力自动被触发了反击，把怪物杀死变成了一张皮，可后遗症是自己也患上了外化症？

&esp;&esp;尚惊雁个人更倾向于是后者，可目前这也仅仅是她的猜想，甚至没几个论据。

&esp;&esp;裴意躺到了设备里——这是他空运过来的，偏头看着尚惊雁。但没过多久，他的意识就不可抗地陷入沉睡，双眼慢慢闭上。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