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他，依赖地躺到他的肩头。

&esp;&esp;沈亦承用手指把玩她的发丝，宁嘉则在把玩手里的玫瑰。她忽然说：“叔叔为什么不喜欢亲亲呢。”

&esp;&esp;用着她玫瑰酱一样的声音。

&esp;&esp;沈亦承低吟半晌，回她：“觉得恶心。”

&esp;&esp;“哦…”她还是那个问题，“那以后都不亲亲了吗？”

&esp;&esp;沈亦承贴近她的脸颊，用唇轻碰，软嫩细滑，好似刚出炉的蛋清。宁嘉的鼻子蹭着他的鼻尖，“那种亲亲。”

&esp;&esp;“哪种？”

&esp;&esp;宁嘉瞧瞧他，贴上他的唇，“这种。”

&esp;&esp;空气里都是他的呼吸声，宁嘉屏住所有纳入氧气的途径，合眼压了一下他的唇瓣。

&esp;&esp;他张开唇，和她缝隙贴合，唇齿相碰，宁嘉呼吸错乱，未等他做别的动作便大口喘气起来。

&esp;&esp;沈亦承没有笑她，他前所未有地温柔，搂着她哄道：“别紧张，嘉嘉。”

&esp;&esp;宁嘉鼓起勇气，再度吻他，沈亦承教她调节呼吸，教她如何去亲密，宁嘉青涩却故作老练，沈亦承俯身下来，她不住地极速吸气，心跳飞快，他安抚她：“放松。”

&esp;&esp;宁嘉觉得有什么要从心肺破壳而出，她握紧玫瑰，声音细微地请求：“我想你做我的人。”

&esp;&esp;沈亦承哑然，抚摸她，宁嘉将玫瑰递过去，“或者，我做你的人。”

&esp;&esp;彼此归属，做对方的唯一。

&esp;&esp;她那时对爱情的幻想还如此纯粹，并不理解人与人之间无法相属于，在她的观念中，爱与占有密不可分，宁嘉想，她不懂爱，她可以对沈亦承减少索取，却不能失去他对她的渴望。

&esp;&esp;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似乎不如更加扭曲、灵魂相融的状态。

&esp;&esp;玫瑰、钻石，童话里求爱应该准备的一切，宁嘉都给了他。

&esp;&esp;宁嘉很紧张，她真的开始紧张时，会细微地颤抖，沈亦承捧着她的脸说：“不然我们是在做什么？”

&esp;&esp;宁嘉回：“我想要你告诉我。”

&esp;&esp;不想要模棱两可的猜测，哪怕是口头的应允。

&esp;&esp;沈亦承叹气，“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对向阳是这样讲的，回家后我再告诉张姨和助理。”

&esp;&esp;宁嘉摆手，“别说了，好尴尬。”

&esp;&esp;张姨还以为他们是纯洁的叔侄关系呢。

&esp;&esp;他正派地强调：“好好上学，别的事，以后再说。”

&esp;&esp;宁嘉敷衍地答应，又追问他：“还觉得亲亲恶心吗？”

&esp;&esp;他堵住她的嘴，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是不是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