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有多重,因此无论在乔柯手上如何挣扎,都是想另求一条生路。他的剑从没有这样决绝地指向自己,于是,也从未有人能把乔凤仪伤成这样。
乔柯整只手掌都要断了,发力时,骨节便挫动剑身,好像被剔下一些粉末。裴慎受过这样的伤,知道人会在片刻麻木后被剧痛击晕,可以趁机夺剑,然而,只有更浓稠的血液伴着乔柯失序的声音倒灌下来:“不要……”
裴慎目眦尽裂:“我这次不成,还有明天后天……你是我什么人,连我生死都要插手!”
恍惚之间,那剑似乎被他拉动一点。
“两个月后……我会把赵殷引到芝香麓附近,亲手杀了他。你不要死,阿慎……倘若你对我还有一丝可怜,我求求你……”
裴慎道:“杀了他,我师父能活过来吗?我在你这里受过的每一份凌辱就都是假的了吗?!你天下第一,你厉害,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废物、怪物,什么都办不成,还要生你的种!”
乔柯嘴唇发白,靠半个身子抵住云鳞剑,继续阻拦着他,喘息许久,道:“我知道不能强求,可我以为,真的被我求来了。”
裴慎道:“从来没有,我从来不喜欢你!”
“那你那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