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雨留。
&esp;&esp;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谢雨留。
&esp;&esp;看起来已经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谢雨留,居然藏了一手,他还拥有最后的一击之力。
&esp;&esp;这一击,帮助古月安死里逃生。
&esp;&esp;一剑西来,这是个已经将自己化作了剑本身的男人。
&esp;&esp;这些念头是一瞬间在古月安的脑海里划过的,然后,他就不去想了。
&esp;&esp;因为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他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回身出刀了。
&esp;&esp;机不可失。
&esp;&esp;他已感觉到那个白玉京老者的虚弱。
&esp;&esp;于是他回身,出刀。
&esp;&esp;出刀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个白玉京的老者,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里。
&esp;&esp;仿佛被谢雨留咬到了以后,他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完全的愣在了那里,对于古月安的刀,陈小桔的剑,还有西门夜楼他们五人组的进攻视若罔闻。
&esp;&esp;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esp;&esp;这一刻,就是最佳的杀死这个白玉京老者的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一刻,再想杀他就难了。
&esp;&esp;这是古月安,经历了无数场搏杀以后,那种已经变成了直觉的战斗意识告诉他的。
&esp;&esp;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最强的一招。
&esp;&esp;所谓的最强的一招,已经并非是单纯的某种套路式的招式了。
&esp;&esp;既非是烈火焚琴里的招数,也不是他之前最强的杀招斩月,又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一种,他集聚了自己全部的精气神,过往的所有的对敌经验都在这一刻融合,再加上他刚刚才阴阳交汇后的那种莫名的力量加在一起以后,自然而然产生的,一刀。
&esp;&esp;有点类似于他之前自己总结过的一个招式,归一一刀,但是相比起归一一刀来说,归一一刀总还是太刻意了,有一种还是按照某种轨迹去模仿的意思,匠气大于灵气。
&esp;&esp;而这一刀,却是灵气十足,完全抛去了任何匠气的成分,是真正的浑然天成,妙手偶得。
&esp;&esp;这一刀,无懈可击。
&esp;&esp;然后就是错身而过。
&esp;&esp;所有人都错身而过。
&esp;&esp;古月安感觉到自己刚刚那一刀,斩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斩到。
&esp;&esp;有一种之前斩到了虚空的感觉,但是直觉告诉他,他的确是真的有斩到东西。
&esp;&esp;毫无疑问,就在最后一刻,白玉京的老者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并且再次用出了破碎虚空的力量。
&esp;&esp;他遁走了。
&esp;&esp;但是,却绝对没有上一次那么好过。
&esp;&esp;这一点,不仅仅是古月安,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的感觉。
&esp;&esp;所以没有人感觉到气馁,大家都看向了天空。
&esp;&esp;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强手,自然早已拥有一种神乎其技的气机感应,他们的感应就是,那个白玉京的老者逃遁向了天空。
&esp;&esp;而果然。
&esp;&esp;下一刻,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esp;&esp;甚至,狼狈不堪都不足以形容这个身影的现状。
&esp;&esp;那个白玉京的老者,他的全身,在一瞬间裂了开来,一寸一寸,仿佛是一个被人碰坏了的瓷器一般。
&esp;&esp;他的气势,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不可阻挡,变得极其的委顿,仿佛一颗树叶落尽的老树。
&esp;&esp;他在天空中,看着船上的人。
&esp;&esp;“杀。”古月安没有犹豫,直接一刀向上斩去。
&esp;&esp;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esp;&esp;这个白玉京的老者此刻明显是已经穷途末路,正是斩杀他的最佳时机。
&esp;&esp;几乎是古月安出手的一瞬间,其他人也是同时出手。
&esp;&esp;顿时,又是近乎前一刻的复刻一般,每一个人从每一个角度杀向了天空中的白玉京老者,完全封死了任何他可能逃窜的角度,这时必杀的一击。
&esp;&esp;白玉京的老者颓唐地立在天空中看着这一幕,然后犹如乌鸦一般地低声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