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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她朝孟祈挥了挥手,本来疲倦的脸上有了笑意。

驴车停下,宋朝月湿哒哒站到孟祈面前,仰着那张黏着发丝苍白的脸庞同他说:“大哥,可是家中要你出来找我?”

孟祈垂眼看她,明明那么狼狈,甚至冷得浑身都在抖,却还能笑得出来。

也是,唯有这般心性的女子,才能狠心绝情手刃于他。

想到那些事儿,孟祈刚刚生出的心疼顷刻间荡然无存,他翻身上马,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朝月瞧着他飞快离开,原本闪着亮光的眼睛骤然黯淡了下来。原来,他不是要去找自己的,是她——想多了。

她鼻尖发酸,整个人因失温脱力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一直守在府门前的侍卫瞧见了主仆二人,忙跑去里面通禀,孟舒安听到消息飞快从府内小跑了出来,益阳公主这心也终是安下。

走过孟文英身边时,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温声道:“文英,记得去同你嫂嫂赔罪。”

大家陪着孟舒安熬了一夜,已经是累极了,见二夫人回来了,也各自散去。

宋朝月狼狈地进了府,瞧见孟舒安,还有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泫泫欲泣的孟文英,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她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力气再去说话,眼前朦朦胧胧,甚至都不知道在旁边扶着自己的是谁。

“桑桑你可还好,你去哪儿了,可有受伤……”

孟舒安在旁边如连珠炮一般地问,宋朝月开口想答,可又不知从何答起。

她只得虚弱地说了一声想休息,随后被赶忙搀进了房中。

当夜,宋朝月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意识迷糊,卸下了所有平日伪装的坚强模样,在人前无声无息地流着眼泪。

她说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她,她说她想回家……

挟持

广闻司后院有两棵老榕树,是大衡开国之年所栽。经过了数不清的年岁,藤蔓攀援其上,与这两棵榕树纠缠共生。此时几只乌鸦正飞落在上面,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师兄,你怎么了?”云方见孟祈盯着榕树遮蔽了半边的瓦檐愣神,有些诧异。

他总是很忙,鲜少能有机会看到他停下脚步呆坐于某处发愣。

孟祈没有回答他,站起来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腰间的剑柄,问他:“是师父有什么事吗?”

“对,师父找你。”

孟祈又恢复了平日那副严肃干练的模样,动身去见张继,行至中途,昨日残余在树上的雨水砸下一滴,正中他的眉心。

他抬手去抹,雨滴到了他的指腹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了上来,可那抹模糊的记忆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便长了腿跑走。

“孟梁,你有没有觉得师兄今天怪怪的。”

云方跟在孟祈身后,用肩头撞了一撞旁边人。

孟梁肩膀朝前轻晃了一下,瞥了眼前头的人,说:“我家公子一直就这样,难不成你是第一天认识他?想必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他的思虑自然是要多些。”

云方赞同地点头,话茬转到了昨日的城中大事。

其中有一件就是昨夜平南山体有一处倾塌,据说皇后娘娘和益阳公主的仪驾没走出多久,就出了事。

“当真是神佛庇佑。”

神佛庇佑?孟祈瞳孔微闪,不觉下次她们还会有此好运。

-

逸仙筑内,宋朝月一直发着高热,醒来片刻就又昏睡过去。

孟舒安一直在旁边守着,实在撑不住就在旁边的小榻假寐片刻。

从始至终孟文英都守在门外,她不敢进去惹孟舒安心烦,却又真怕宋朝月出什么事。她就这般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快晚膳时分,里面这才传来宋朝月彻底清醒的消息。

她鼓起勇气走进去,就看见哥哥坐在宋朝月榻前,伸出手背摸摸她的额头,如释重负。

“哥哥。”她唤了一声,见孟舒安不搭理她,又唤床上的宋朝月:“嫂、嫂嫂,对不起,是我错了。”

宋朝月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别过眼去,她还生着病,浑身像被碾过一样痛,至少现在,她说不出这句没关系。

“你先回去!”

害怕孟文英影响宋朝月修养,孟舒安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孟文英只得乖乖走出去,边走还边掉眼泪,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受到冷待。

“我饿了,孟舒安,想喝粥。”

这是宋朝月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她昨日身无分文赶了一天路,又整整烧了六七个时辰,肚子早已空空。

宋朝月想喝粥,候在门口的仆从急匆匆跑去厨房通知许叔赶紧将备好的豆浆粥端上。

“你也去休息吧,瞧你这样子,脸色苍白如纸。我已无事,你可莫要倒下了。”她生病事小,眼前这位要是出了什么毛病,那可是要去阎王殿走一遭的。

其实孟舒安早觉不适,不过是一直强撑着。他也知自己情况,遂不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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