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拨给他们?而且看刚才那个五寨堡军汉的样子,看来又是来一群粗陋无文的武夫。”
&esp;&esp;他是个记仇的人,刚才那个五寨堡探马对他无礼,他心想等会那只军队来临休整时,一定要刁难他们一下。依他的经验,任何一只客军,到了灵州城下时,无不是粮草断绝,需要哀求他拨给的。
&esp;&esp;刘友德脸上带上笑意,道:“或许林大人不用头疼了,因为刚才那个五寨堡军士言道,他们是自备粮饷,不需要宁夏镇当地拨给。”
&esp;&esp;“自备粮饷?”林道河不由呆了一呆,“山西镇到此地,何止千里,他们是如何运粮的?”
&esp;&esp;刘友德微笑道:“这本将就不知了。”
&esp;&esp;看着刘友德的笑脸,似乎隐隐有嘲笑之意,林道河内心分外不舒服,宁夏平乱这么些时间来,谁不是要对他恭恭敬敬?不过自己久经沙场的手法,放到那只五寨堡军队身上,却似乎不起作用,这让林道河心烦。
&esp;&esp;他心想:“我倒要看看,这只山西镇五寨堡来的军队,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军队。自备粮饷?哼,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esp;&esp;二人站在城墙上,向南边张望,不久,就见烟尘滚滚,若隐若现中,是无数的旗帜,跟着听到蹄声如雷,似乎地面都要震动,那声势真是惊人,看得刘友德和林道河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这就是那只山西镇来的五寨堡军队?竟有如此威势?
&esp;&esp;二人看得明白,那只军队前面的数百骑兵,至少从人到马,身上都包着铁甲,如怪兽一般。后面再跟上来的约两千骑,虽说马身上没有包着铁甲,但马上骑士,却是人人身披铁甲,真是精锐非常。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只军队,哪来的那么多的战马?
&esp;&esp;不说刘友德和林道河二人直吸冷气,就是灵州城上的当地守军们,看到五寨堡军队如此威势,也是人人变色,众人都是对着城下指指点点。
&esp;&esp;不久,那只军队来到了灵州城南门下,一杆黄字大旗,随风飘扬。虽是静止不动,但那股无言的威力,还是压迫得城上众人呼吸不畅。
&esp;&esp;看着那大旗,猛然,林道河想起来了,自己曾有看过邸报,五寨堡……难道,这是那个人手下的军队?一时之间,林道河脑中闪过自己听来的传言,粮神,财神,或许,只有这个大款,才有钱给手下这么好的装备吧。
&esp;&esp;确定另一只平乱客军前来,刘友德参将开了南门,带着一些亲将家丁,出城迎接,黄来福是副总兵,他是参将,自然是以下属礼节拜见,只有林道河黑着脸,仍是站在城墙上不下来。黄来福也忘记了他的存在,根本就没有看到他脸上去,这让林道河脸上更是阴沉。
&esp;&esp;刘友德参将看着黄来福这个年轻过份的副总兵,再看着他那些威武的军马,心下暗自羡慕感叹。自然,他是个有城府的人,拜见的礼节无可挑剔,也对黄来福明言城内的情形,希望黄副将能体谅他的难处。不过他己吩咐下手备下酒宴,以为黄军门接风洗尘。
&esp;&esp;黄来福体谅他的难处,自己会在城外扎营休整,又谢绝了他接风洗尘的好意。
&esp;&esp;刘友德又试探地问起,可要灵州城提供今日的伙食?
&esp;&esp;黄来福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虽说从五寨堡跟来的商队,己经落后几天的路程了,不过沿途商点的补给,还是让眼下的五寨堡军队,拥有至少可吃几天的粮草,等几天过后,想必那些落队的五寨堡商队,也会陆续赶上了。
&esp;&esp;当下五寨堡军队扎营,五寨堡先期的探马,早己把灵州城附近,可以扎营的地方详细报告给黄来福。在离灵州城不远的东边,有一条秦渠,水源方便,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esp;&esp;当下五寨堡军队一起动手,很快,一道军营,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esp;&esp;时近中午,除了普通士兵们休息外,军中的伙夫们,则是忙着进灵州城采购新鲜蔬菜,以及其它一些新鲜的菜食。刚才那些五寨堡军队的威势,早己传入了城中,此时这些五寨堡军队伙夫进城,每到一处,都引起了众多灵州城百姓及外来民夫的围观。
&esp;&esp;在灵州城百姓眼中,这些五寨堡军士高大强壮,衣着光鲜,举止有礼,出手豪气,和灵州城所见的官兵大不一样,看着他们大车小车的购买货品,白花花的银子只管掏出来,眉头都不皱一下,众人不由啧啧称奇。
&esp;&esp;人说穷大兵穷大兵的,怎么这些个五寨堡士兵,人人都这么的富有?如果大明军队都富豪如此,大家还当什么百姓,人人都去当兵得了。这只离奇的军队,也引起了当地商贾们的注意,这么富有的军队,可是潜在的大客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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